就像張小嫻在【荷包裡的單人床】裡頭寫到
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
不是生與死的距離
不是天各一方
而是,我就站在你面前
你卻不知道我愛你
這晚齊樺杵在電腦桌前,兩眼像條死魚的眼睛,死死瞪著螢幕。
唯有移動鼠標時,才會眨上一眼。
心想著自己不也在這情境之中,望著那端的妳。
舉手投足都牽動著我心跳的頻率。
「霏霏...知道我愛她嗎?」
「喔不,是知道我喜歡她嗎?」齊樺突然覺得愛這個字還不能在他與霏霏間畫上等號。
甚至齊樺覺得“欣賞”是最好描繪他與霏霏的關係。
因為,光“喜歡”就足以讓齊樺脹紅了臉,羞澀地甚麼話也說不出。
在個在樓梯口旁教室,那是齊樺與霏霏每天必然碰面的地方。
每回下課鐘響,同學們魚貫而入擠進這幾坪不到的空間裡。
齊樺免不妨的在人群中尋找霏霏的身影。是偷偷地...偷偷地...偷偷地...
即使兩人相會碰面,卻像似陌生人般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齊樺只能假裝若若無其事地從霏霏身旁繞過,心裡卻想著霏霏能叫住他。
齊樺從期望到落空。就像示波器上的正弦波,正半週、負半週;期望與落空如此規律的波形。
齊樺想著那天站在霏霏的置物櫃前,手上緊握著內容載滿愚蠢文字的小卡。
沒有勇氣將小卡從鐵縫塞進置物櫃裡。「這樣做好嗎?感覺真的很愚蠢。這樣做好嗎?」齊樺像患有強迫症的患者不斷問自己。
最後,齊樺還是一股腦兒地遞出那封小卡。頭也不回地跑回自個兒的座位上。
不過一會兒,齊樺桌上多了三條巧克力棒。其中一條巧克力棒上有字條。FROM-霏霏。
齊樺依然處在電腦桌前,不停著想那三條巧克力棒的意思。
是他知道我喜歡他?難不成他也喜歡我?還是...
自卑心作祟的齊樺最後得到一個驗證。或許,只是好朋友吧。
齊樺在他日記最後一句寫著
“或許,只是朋友吧。” 《未完待續》